写此文之前先来段楔子。
十年前,中国GDP超越日本,坐二望一。
有个WW要替台湾省找亮点,他说,别看今天大陆GDP很高,其实台湾的软实力远超大陆,当年邓丽君的歌风靡大陆就可以证明这一点。
我于是回怼,用的是大陆在七十年代一波建交潮表明大陆的软实力还是高于台湾地区的。
WW不服,说我在这里谈软实力,你是文不对题。
我请他去看软实力的提出者约瑟夫·奈的论述,外交是国家软实力的体现。至于邓丽君的歌,那只是文化下面的一部分。
WW吃了个瘪。
“软实力”其实就像它的名称,其定义也是很“软”的,不同的人有不尽相同的论述。
不过大体上可以分为国家的凝聚力,其价值观和国家发展模式被各国认同的普遍程度,文化在国际上的影响力,在各国际机构享有的话语权等等。
我们来分项讨论一下。
先说国家的凝聚力。
用一个天文现象打比方。太阳和地球中间是虚空,但是有万有引力存在,地球就会围着太阳转,这是太阳的“凝聚力”;
白矮星有更大的凝聚力,目前发现的具有最大凝聚力的是“黑洞”,光都无法逃离。内部凝聚力越强,对外的吸引力就越大,自然界和人类社会都是一个理。
中国这次抗疫,体现了极为强大的国家凝聚力,14亿人响应国家的统一部署,该猫在家里的人就猫在家中,该冲上前线的人就义无返顾的冲上前线。
短短两三天,全国进入“战疫”状态。
所谓其他国家无法学习,抄作业都抄不了啊,其实就是认可这个事实,没有哪个国家能有这么大的国家凝聚力,一声号令而举国响应,执行决不走样,这就是相对于所有其他软实力的核心软实力!
有人可能以为,你说中国内聚力强,可是看到方方之流任意抹黑抗疫,支持者还不少,很多人很憋气。但是历史地看,过去鸡汤满天飞,到这次战疫,也就剩那么几碗了。
关键是方方拥趸的年龄结构以50后60后为主,现代年轻人很少。
一个过气的作家,值得在意吗?
我们曾经也有过“舆论一律”的时期,结果证明,一律是正面宣传,民众反而抵抗力不足,就像这场疾病在世界肆虐。假如有疫苗,这场疾病还能这样肆虐吗?
方方之流目前就是疫苗,它带*,但是想大规模感染民众已经是力有未逮了,起到的反而是疫苗作用,让大家认识到原来还有这种奇葩之人。
“武汉日记”一出,不过一周就有纸质本,不过二十天就有英文本,不到三十天就有德文本,这足以警惕国人:这仅仅是个人的“日记”吗?还是国际反华势力布局的打压中国的一环呢?这样的人留几个,是“教育”作用大呢,还是“蛊惑”作用大呢?
事实上,“民主国家”抗疫现实正无底线地验证着方方的“批评”,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不管公知口中的“国际社会”(其实就是那几个发达国家)是否认可,世界上大多数国家看在眼里,羡慕在心中。这么强大的内部凝聚力是会变为巨大的国际吸引力的,虽然体现出来还要时间,但是随着全球抗疫逐步进展,越来越多的国家是会把中国当做学习标杆的。
即便是西方国家内部,虽然从价值观角度对中国抗疫方式极其抵触,称其为“专制方式”的抗疫,但是病*没有价值观。随着疫情发展,他们将在戴口罩、建方舱上不得不照着中国来,因为病*的高传染性已经为此划了道。
4月1日福克斯采访美国副总统彭斯,已经提出我说的第二个软实力问题,那就是价值观和国家发展模式的问题。而彭斯只能回答美国正动用“国防生产法”对付疫情。可是这不正好否定了自由市场制度可以应对疫情吗?
美国社会在特朗普上台后已经面临撕裂,还好在对付“中国威胁”上尚能维持“合力”态度。可是福克斯的这个提问可就“拷问灵*”了。如果这次美国抗疫成果不彰,必然有一些人会从制度方面“定体问,我陷思”。
美国抗疫成果如何?目前检出已经超过七十万,且势头不减。关键是各地医疗资源开始被击穿,眼见得死亡率已经升上来了,这种硬数据激起的反思,对其软实力的伤害那是杠杠的。特朗普已经被迫转变口风了。
我就此转入第二个问题:价值观和国家发展模式被各国认同的普遍程度。
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美国的软实力达到巅峰,世界很多国家都在美国的胡萝卜(华盛顿共识和普世价值)加大棒(海湾战争及其后的一系列战争)的手段下转向接受美国价值观和自由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以至于弗朗西斯·福山兴奋高呼:历史终结了!
许多国家沦陷在这种软实力下,最大的例证是前苏联的崩溃。一个超级大国,一个*事实力抗衡美国的超级大国,因为领导人对自己国家发展道路的不自信,对普世价值的欣赏,认为北欧那种福利资本主义才是“民主社会主义”的样板,终于从内部摧毁了自己的*和民众的信仰,一夜之间轰然倒塌,让美国兵不血刃就收获了最大的红利!
中国当年也有两次资本主义自由化的高潮,“月亮都是外国的圆”,一部“河殇”在反思*色文明对蓝色文明的溃败,一部“北京人在纽约”让我们看到美国的个人奋斗和社会富足。其实武汉的方方,世界观应该就在那时形成的,而且没有与时俱进,写个日记很难入现代中国人的法眼。
在十年前,“自干五”在互联网上还是一个贬义词,是那些公知们发明用来讥讽爱国小粉红的词汇。但是随着新一代自信的崛起,他们毫无羞涩地接过这个词语,“我就是一个自干五”!这种自豪,决定了美国软实力在中国的溃败,再也不会有强大的影响力。
由此可见,软实力运用好了,其作用甚至比硬实力强,至少不会产生使用硬实力带来的巨大代价!但是软实力的行使,又必然要求硬实力的强大。否则,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在中国硬实力日益追上美国的今天,美国的软实力随之逐步衰落。
一个确证就是,二十年前,“国际社会”基本是由G7代表的,毕竟当年他们的经济规模超过世界的一半。可是成立于上世纪末的G20,构成新的“国际社会”的代表。现在看软实力的强弱,要转换坐标系了,不能再“唯G7的马首是瞻”了。西方国家的抹黑和广大发展中国家逐步转向中国道路,哪个是“国际社会”的主流呢?
当发展中国家走了二十年华盛顿共识的道路,仍旧不能摆脱贫困,当接受了普世价值依然不能解决国家认同问题,中国突然出现在发展中国家眼前:市场经济和国家计划相结合,尊重各国国情,以发展工业为指引,也能取得巨大的成功!这使得发展中国家有了新的道路选择。
正是由于中国道路的存在,美国的软实力破功了。
正是由于中国道路的存在,美国之外的西方国家底气不足了。
有人不认同,你看美国民调70%以上认为中国是新冠的罪魁祸首,西方国家某些人还在蠢蠢欲动的想找中国讨要“损失费”。呵呵,战场上得不到的,谈判桌上能得到吗?当年美国利用给予中国最惠国待遇年审制,每次都能从中国捞取额外好处,他真有“索赔”的硬实力,是不屑于造舆论的。
可现在他还有能力索赔吗?是扣中国的美国国债还是没收中国在美资产?要知道美国在华资产不是小数,一旦对等报复,谁的损失大呢?其实现在西方国家的唧唧歪歪,说穿了不过是转移本国国内的民众注意力,免得被民众看出自己把防疫“搞砸了”的一种宣传手段。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那就有人问:你此文要证明新冠元年中美软实力要交接棒,中国硬实力能在抗疫后超越美国吗?
我们也可以分析一下。
中国的硬实力若从工业实力上看,中国已经是美国的1.7倍,而美国由于抗疫决策的失误,一直不肯放弃经济活动,人员继续流动,造成新增确诊者越来越多,峰值到四月末看能不能停住,新增确诊归零到六月份看能不能做到。最终经济活动大概率还得停止,而恢复经济也得至少两个月,很多企业只能破产,一些产业链反而会外移。外移到哪里?欧日?他们不也在苦战疫情吗?目前只有中国走出新冠的打击,资本最聪明,天然厌弃危险,喜欢安全。那么新冠元年过去,中国实业规模有可能超过美国实业规模的一倍,此其一。
美国靠金融业超越中国而成其大,疫后金融业的恢复也会较快。关键是疫情中金融业受创有多大?美国股市见底了吗?当经济停滞后,刚要恢复,七月份又逢美国大量企业债到期日,企业因新冠停摆几个月,债怎么还?美联储还有救济良策吗?如果金融业不能有效恢复,则美国危矣!此其二。
▲美国劳工部每周失业claim人数统计(一定要坚持看到最后)
所以疫后中国即便在名义GDP上不能超越美国,硬实力上仍然不输美国。
关键是软实力是有具体所指的。由于美国在特总时代大量放弃软实力,表现在“美国优先”的方针上,到处“退群”,实际上主动放弃了不少话语权和影响力,使美国软实力受损比硬实力受损尤甚;而中国在“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方针指引下,独挑援助世界抗疫的重担,提供抗疫的公共产品,并提出各国联合抗疫的的建议,主动拿过了话语权,使得中国的软实力飞速长进,这一进一退,中美软实力交接棒的形势尤为明显。
疫情后,发展中国家是更加接受中国的价值观和经济发展模式,还是会继续走美国的自由经济发展模式和信奉普世价值观呢?
毕竟中国东盟十加一的共同发展模式在年成型,去年超越美欧成为中国最大对外贸易经济体,而亚洲是世界公认的发展最快大洲,有着巨大的人口潜力。而中非峰会也于年召开,中国在非洲的布局渐渐进入收获阶段。这其中中国软实力发挥了很大作用。
之所以一般人注意不到,那是中国奉行“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的韬光策略。
东欧国家现在多数也比较明确的站队中国,毕竟这是在中国不强加任何附加条件下的站队,是比较稳妥可靠的。在这次疫情中,塞尔维亚明确站队,波兰、匈牙利、保加利亚等国也和中国合作抗疫。
即便是美欧核心地区,现在南欧四国都和中国密切合作,尤其是意大利,对中国方案几乎照单全收,也取得了确诊率走向平台期的成绩,意大利一些民众甚至取下欧盟旗帜换上中国国旗。而医院收归国有,以保证对新冠病人的收治。这都是中国软实力进展的重要标志。
欧洲其他国家,尤其是核心国家法国德国,也从开始的高傲,到现在开始认真吸取中国经验。医学界没有成见,率先与中国同行召开研讨会,学习中国抗疫经验。虽然舆论界还有人不甘心的抹黑中国,*府倒是明智地开始与中国合作,至少能大规模获得抗疫物资呀。
现在欧洲国家正在与中国探讨,部分重建WTO的裁判机制,由于美国阻扰,这个裁判机构目前只剩一名法官了,事实停摆。如果与欧洲达成协议,则是在美欧之间打进一个楔子,进一步分化美欧的联盟。这也可以看出中国软实力的进步,使得欧洲正考虑逐步摆脱美国的控制,和中国合作推进全球化。
另外一个可能性也要纳入考虑。美国在抗疫中受到重创,他是必然想法吸别人的血来快速恢复自己的。中国也必然严阵以待。以中国的体量和*事力量,美国将望而生畏,而在抗击新冠中各扫门前雪,造成团结尽失的欧盟,正是可捏的软柿子。除了欧日,除了中国,谁还能填饱美国的贪欲呢?
此时只能是中俄合作力挺欧盟,也是一个分化美欧的好机会。当俄罗斯派医疗队和物资援助意大利时,我相信俄罗斯也是看到这种可能性的。打破欧洲对俄制裁,此其时也。中国还能看不到这种可能性?
因此从价值观和国家发展模式对其他国家的影响力角度看,中国巩固了过去的优势地区,争取了新朋友,分化了美欧联盟,与美国的竞争中进一步获得优势。
文化角度不多论述,中国的电视剧在发展中国家广受欢迎已是不争的事实,孔子学院在发达国家略受挫折。我们还需要更自信,更加努力和更多创新。
国际机构享有的话语权是软实力的又一个标志。
多了不述,就说抗疫。过去美国是有话语权的。比如非洲常发登革热,艾滋病流行,还有可怕的埃博拉,美国由于医疗水平先进,在帮助一些非洲国家防疫还是有行动的,也由此有一定话语权。
但是这次新冠疫情,第一波疫情发生在中国,第二波疫情发生在美欧。第三波疫情一旦发生,必定在发展中国家,尤以印度和非洲为甚。美国自顾不暇,很难在发展中国家有所作为了。中国必然会抓住这个机会,扩大在非洲的影响力。在人权、环境等世界机构,也要逐步拿过话语权。
有人以为话语权还将长期在美国人手中,中国目前还夺不过来。误矣!对美欧来说,有效的话语权,必须有硬实力支撑,这一点除美国外,欧洲国家已经丧失了;要怼中国,也要九真加一假的话语才能效果好,像现在这样,一味只顾抹黑,将方舱说成集中营,像“明镜周刊”那样说抗疫成功的关键是多一点民主自由,这也纯属抹黑,不讲真假了。当言论脱离了基本的逻辑,他的欺骗性也就不成立了。
又比如肥蓬3月31日在国务院记者会上说,美国对国际抗击新冠肺炎疫情资助的数额远远超过中国,只要看到高质量、有效的援助,那就是“美方的慷慨”。这种话语骗术除了骗自己,还能骗到谁?当他在G7会议上推销“武汉肺炎”时,其他小兄弟都不买帐了。顾影自怜,也是自作自受。
如果把这看成西方还掌握话语权,想抹黑就能抹黑,那可真把别人都看成阿斗了。
把民众看成阿斗也就罢了,西方民众确实有点“傻白甜”,不过执**之外还有在野*,*争之外还有专家。在不同利益集团的撕扯下,最后总会逐步逼近真像。毕竟*外有*,*内有派,西方国家也不是铁板一块,这倒不用我们操心。这不,“柳叶刀”的主编已经批评英国的防疫是“国家丑闻”了吗?
其实中美软实力的交接棒在这次疫情中已经体现。4月2日,中国百名学者联名《致美国社会各界的公开信》,反对将疫情*治化,呼吁全球合作抗疫;次日,美国百名高官学者也联名赞同,不过提出要在“美国领导下”合作抗疫。
“在美国领导下”?美国提供了这种领导吗?主动断航,截胡口罩难道是美国领导力的体现?准备死上10-24万人的决心更让要学习者瑟瑟发抖。而中国则提供了抗疫样板,并努力向世界提供抗疫物资,还派出有经验的医疗专家组为各国抗疫提供咨询。谁在“领导抗疫”,美国心中没点数?
前美国国家安全助理赖斯在纽约时报发文:《特朗普是我们现在的战时总统(但不是我们需要的)》,从多角度阐述了特朗普的失误。一个把国内抗疫都搞砸了的美国,还能领导世界吗?
中国应该抓住这次新冠疫情,主动出击,促成中美软实力的转换,为今后推行“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人类价值观,和一带一路的共赢的经济发展模式扫清障碍。
观中国外交部最近连续怼人,说话风格迥然改变,表现出国家开始争夺话语权的努力。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参考资料:苏珊?赖斯:我们需要的战时总统不是这样的-苏珊·赖斯